室内的空调开着恒温,加湿器发出很轻的嗡嗡声响。
环境里充斥令人舒适的白噪音,十分适合安睡。
沈澍很不耐烦地翻了个身,身下的床垫‘唧唧咯咯’地叫了起来,不堪重负一般。
呼吸间像是充斥着燥热的火星,每一口进入肺中的空气都在胸腑间膨胀,点燃,叫嚣着往外。
沈澍忍了半晌,眉很紧地蹙着,终于将被子掀去了一旁,自暴自弃般地伸手往下探去。
来回的动作机械又带了敷衍,好似只是单纯地为了将那股积郁的热散出去,不带半分多余的意义。
床上侧躺着的人嘴唇咬得微微发白,脊背微微弓起,额上起了细密的一层薄汗,可依旧没有要释放的征兆。
渐渐地,沈澍失了耐性,动作变得粗鲁,不留神幅度大了,忍不住轻嘶了一声。
这样折腾了不知多久,他几乎想要起身去一旁的浴室冲个冷水澡,好结束这漫长的享受不到欢愉的折磨。
脑海中,姜裴琥珀色的瞳孔,微颤的长睫,饱满而带着红的唇珠挨个闪过,像是胶片轮播,被突兀地掐去了声音,从而失真起来。
人影隔了一层老旧的绉纱,看不清分不明,色彩模糊,半分都不鲜活。
口中传来几丝血腥气息,大约是嘴唇被咬破了皮。沈澍将头向后仰着,喉结在微凉的空气中颤抖,另一只手不自主地攥紧,停了一会儿,又狠狠地朝着床面捶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