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新鲜买回的水培花束,插进最好的玻璃花瓶中,阳光水分都一分未少,可他依旧在一日日地脆弱下去,丧失了原本固有的、饱满的生机与光泽。
“我带哥哥出去,好不好?”沈澍突然开口,对着姜裴道。
姜裴停下了脚步,转过头来看他。
浅金色的阳光映在眼底,一下一下地闪动,像是蝶翅上沾着的鳞粉。
“裴先生这样一日日吃不下东西,夏天总是难熬的,身子要受不了的。”
姜裴最近确实没什么精神,恹恹的,沈澍像从前一样贴上来,他也懒得去拨拉。
裸露在外面的皮肤是苍白的,挨上去沁着凉意,半点不似在夏日。
沈澍盯着姜裴的背影,看他单薄的脊背和微微突出的肩胛骨,无意识地捻着指间的草屑。
他总有一种错觉,觉得眼前这个人好像在缓慢地枯萎。
像是新鲜买回的水培花束,插进最好的玻璃花瓶中,阳光水分都一分未少,可他依旧在一日日地脆弱下去,丧失了原本固有的、饱满的生机与光泽。
“我带哥哥出去,好不好?”沈澍突然开口,对着姜裴道。
姜裴停下了脚步,转过头来看他。
浅金色的阳光映在眼底,一下一下地闪动,像是蝶翅上沾着的鳞粉。
于是沈澍说出口时的那份后悔与慌张不自主地在阳光下消弭。
他往前走了几步,牵过姜裴的手,牢牢攥在掌中,企图通过这一点亲密的接触让心中再安定一点,催生出多一些的勇气。
“我答应过哥哥,要带哥哥出去走走,”他微微地仰着头,黑色的圆眼睛很轻地眨了眨,“我说话算数,答应哥哥的都做到,哥哥往后不许再说我耍赖。”
他还记着那一日吵架时,姜裴气极说出口的话。
他不会放走这个人,永远不会。
但是可以提供一些额外的阳光和空气,好叫他在自己的笼子中也过得很好。
这样姜裴就只需要安心地待在笼子里,他们会很幸福地过完剩下的很长的一生。
姜裴垂下眼,沉默地看着两人牵在一起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