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铭答应了她,还开玩笑说要带她一起去,叫她亲眼见证着,好彻彻底底地放心。
最终还是没来得及。
这件事成了他们之间许多的,没能被做完的事情之一。
这时候被秦衾偶然地想起,却成了洪流中唯一能救她的稻草。
在他们谈恋爱时,徐铭半开玩笑地同她提起过,自己曾经捐过精。
那时候是不婚主义者嘛,徐铭笑着,揉她的脸,同她解释道,碰巧医院来学校里宣传做活动,一时兴起就去了。
那时候如果知道会遇到我们衾衾,一定不会去的。
她当时很生气,逼着徐铭一定要找出当初那一份东西来,销毁掉才放心。
徐铭答应了她,还开玩笑说要带她一起去,叫她亲眼见证着,好彻彻底底地放心。
最终还是没来得及。
这件事成了他们之间许多的,没能被做完的事情之一。
这时候被秦衾偶然地想起,却成了洪流中唯一能救她的稻草。
以秦家的势力,找到当初徐铭留下的那份东西简直轻而易举。
秦衾这辈子从来没有这样大胆过。
她假装生病,一个人在公寓中独居,谁都没有告诉,偷偷去医院做了手术。
再次见到姜裴时,她摸着小腹,朝对方很温柔地笑,让对方和孩子打招呼。
她没打算瞒着姜裴,事情的来龙去脉全都一股脑交代。
最后问姜裴,愿不愿意同她一起做一场戏。
假结婚,等到孩子出生,我们就离婚。她这样说。
秦家不会允许她留下这样一个孩子,她想要给孩子一个光明正大的身份,姜裴的身份是最好的掩护。
她实在没有别的办法了。
这是徐铭在世上留下的最后的东西,是她的宝贝,她怎么舍得放弃。
面前的咖啡已经凉透了,对面的人皱着眉,沉默着,一句话都没有讲。
秦衾像是明白了什么一样,很慢地靠到了椅背上,头一点点地垂下去。
她伸出手,去碰咖啡杯的手柄,接着被姜裴夺了过去。
怀着孕的人,喝什么咖啡。姜裴没什么好气地训她,又另外吩咐服务生,送来一杯冒着热气的巧克力。
就这样吧。姜裴屈着手肘,十指交叉,很轻地支在下巴上,声音淡淡的,像在说一件很平常的事情,我同意了。
秦衾猛地抬起头看向他,神色里带了不可置信。
不过有一点,姜裴嘴角向下垂着,不是很乐意的模样,对她道,你肚子里的小崽子,将来不许管我叫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