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听见姜裴含混不清地,很轻地“嗯”了一声。
于是他重新活了过来,从水底探出头,重见鲜活的阳光与空气。
“没有很久。”姜裴偏过脸去,不肯看向他,又强调一遍道,“不会有那么多时间。
“嗯。”黑色的圆眼睛里盛着热烫的笑意,沈澍情不自禁地弯起嘴角,弧度高高地挑起,“我会很努力。”
“会对哥哥说好多个对不起,会全部都好好改掉。”
“所以,哥哥下面的话,不要说了好不好?”他眼底的无措像是要凝成实质,“我不能听的,哥哥。”
“听到了,就太难受了。”
最后一句声音很低,他将手一点点放下,简直像是恳求了。
身边人很安静,安静的让他几乎有些绝望。
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听见姜裴含混不清地,很轻地“嗯”了一声。
于是他重新活了过来,从水底探出头,重见鲜活的阳光与空气。
“没有很久。”姜裴偏过脸去,不肯看向他,又强调一遍道,“不会有那么多时间。
“嗯。”黑色的圆眼睛里盛着热烫的笑意,沈澍情不自禁地弯起嘴角,弧度高高地挑起,“我会很努力。”
“一定不让哥哥等太久。”
大约是被那个“等”字戳中了心事,姜裴绷紧了唇角,面上带出些不高兴的神气。
“你该走了。”他说,并且十分无情地继续道,“拽袖子的时候挺有力气的。”
“一定也有力气再从窗户爬下去。”
沈澍舍不得,眼巴巴地看他,看了一会儿也没见姜裴回心转意,只好垂头丧气地说“好”。
“哥哥要记得看贺卡。”他站在窗边,依旧对着姜裴唠唠叨叨,眼神瞥过一处,又不禁微微一顿。
“又没有穿拖鞋。”他不自觉地带出了往日的口吻,一边说着,一边走去床边,将姜裴的拖鞋捡来。
“哥哥扶着我。”话音刚落,他弯下腰去,捉住姜裴细瘦白皙的脚踝。
掌中握着的皮肤带了凉意,足弓微微弯起,脚趾下意识地蜷缩,脚跟圆润可爱。
沈澍不由得将动作放得很轻,像是唯恐它受伤一样,缓慢地细致地把棉布拖鞋套了上去。
离开时,沈澍攀在窗台旁的管道旁,仰着脸,冲姜裴挑了挑眉,”下次再不穿拖鞋,我就只好把哥哥抱去床边了。”
于是下一刻,就被面无表情的姜裴干净利落地关在了窗外。
第63章公司
花束依旧同先前一样,每日一次地送来,从不间断。
忍冬和鸢尾之外,渐渐开始夹带了旁的。珍珠雪山和金伊芙,嫩生生的米色里杂着粉,清透迤逦,寓意明目张胆。
花束旁系了小巧的纸袋,里头往往装着块巴掌大的蛋糕,点缀透红的草莓和樱桃,筛一层细碎的糖粉上去。
沈澍变得狡猾许多,专拣着姜裴拒绝不了的东西送,殷勤得很,像是生怕见不着面,这人就不留情地将他忘记。
那一晚他走得匆忙,保镖从围墙头瞥见了一抹残影,震惊之下,尽职尽责地汇报给姜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