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壁上凝了一层薄薄的水珠,濡湿指腹,粘连到一处。橙汁混着碎冰粒顺着食道下去,陡然升起的凉意叫沈澍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以他那副胃的破烂程度,冷饮一类的东西向来是碰不了的。
从前为着姜裴喜欢,许妈常做这些,每次端上来两杯,一杯常温一杯加冰。
于是沈澍便借着要尝一尝的由头,每次都要把姜裴按在椅子上,亲好一会儿。
贴着的唇细腻柔软,透着甜蜜的冷意,又在辗转亲昵里变得烫热。
沈澍闭了闭眼,下巴微微抬起,将玻璃杯搁去一旁。
“沈少爷,”陈量将客厅里的装饰打量过一轮,挑了挑眉,朝沈澍道,“你什么时候偷偷给自己置办这么个房子?”
“偏成这样,怎么,预备着金屋藏娇啊?”
话是无意顺出口的,陈量却好似猛然反应过来,“wǒ • cāo,你办公室里挂着的那副画,画的不会就是这儿吧?”
说完,也不等沈澍回答,自己先拍着大腿,笃定道,“肯定是!”
“那一片忍冬,看角度就是从楼上往下看着画的。”
“行啊你沈澍,”陈量朝沙发上一靠,翘着二郎腿冷笑道,“我满世界找你都快找疯了,你倒好,躲在这儿和你的白月光逍遥快活。”
“你自己拍拍良心,觉得合适吗?”
沈澍垂下眼,目光落在地板的木质纹路上,蜿蜒的无数道,像是暗河崎岖交错。
“你那白月光呢?”陈量嗤了一声,视线从一旁的楼梯扫过,“不是早就说好要叫我见一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