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裴觉得不好。
首先,大厦并不缺洗窗工。
其次,如果沈家的小少爷真的来给他擦窗户,大概明天姜垣就要坐着飞机过来把他打包回家,藏到太平洋的某个岛国去。
实在麻烦。
归根到底,还是要算到沈澍身上去。
眼前人从头到脚,本来就是极大的麻烦。
姜裴想着,又觉得心烦,随手从桌上拿起杯子喝了一口。
下一刻就掩饰不住地皱紧了眉。
是早晨助理买来的那杯冰美式,苦得人舌根发木。
诸事不顺。
他不太开心地把杯子搁回桌上,敛了眼中神色,对沈澍道,“你该走了。”
“往后,除了生意相关,不必多来。”
顿了顿,到底又补充了一句,“也不许应聘洗窗工。”
“哥哥,”沈澍拖长了声音叫人,习惯性地想要去拽姜裴的衣角,眼巴巴道,“可是我很想见你。”
姜裴停了下,别过头道,“你是绯游的负责人。”
“总要有自己的事做。”
“我也没有精力,每天应付你。”
“沈澍,”他走去门口,声音沉沉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
“这里不是别墅,我也不是被你关着的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