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觉得在这人面前丢了脸慌了神,他也不会冒冒失失地急着去销毁证据,多挨了这么一回烫。
所以这次受的伤,也要一并算到沈澍头上去才合理。
“我未卜先知。”沈澍往他身边凑了凑,笑眯眯地讲。
姜裴才不信他的鬼话,瞧着这人笑得开心,忍不住便拿手掌掬了水,故意地朝着这人甩了甩。
沈澍不躲不避,任由水珠四下飞溅,滚落到眉梢发间,雾一样地凝结。
他这样配合,姜裴反倒觉得无措,关了水龙头,扭过身去,不再理他,开始一心一意地处理案上的惨剧。
“哥哥是在做早饭吗?”沈澍跟在他身后,絮絮地问。
姜裴拿着一旁的夹子,将吐司的残骸夹出来放到一旁,扯了几张厨房用纸,还未来得及动手,便被人从背后夺去。
“我来吧,”沈澍手臂伸长,从姜裴身后越过去,“当作给哥哥赔罪。”
“我害得哥哥没有吃上早饭,哥哥应该罚我。”他眨了眨眼,“罚我给哥哥做顿饭,好不好?”
“哥哥在外面等一等我,很快就好。”
姜裴还未反应过来,就被这人搁置到了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