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句,没等陈量反应过来开骂,沈澍干脆利落地点了挂断。
紧接着将手机丢去一旁,快走两步,到了姜裴身边。
“我替哥哥擦头发吧。”他说着,抬手要接过姜裴手中的毛巾。
姜裴避开了他的手,胡乱用毛巾在发梢揉了两把,草草了事,坐去了茶几前。
小米辽参炖得软糯,他拿勺子搅了搅,往口中送,温热的粥水到了胃里,很是妥帖。
他捏着勺子,另一只手从沙发旁捞过手机来,给助理小姐打电话。
“琳达,下午的航班,你们先回去,把我这边的票取消掉。”
“好的,姜总,”训练有素的琳达助理没有问半句多余的话,“那要帮您改签成别的时间段吗?”
“不用,我到时候会自己想办法。”姜裴捏了捏眉心,在沈澍殷切的目光里挂掉了电话。
“哥哥,”沈澍夹了一只虾饺,放进他的碟子里,眼睛亮亮地问,“哥哥要在这里多留几天吗?”
“嗯。”姜裴把炖盅推到一边。
宿醉未消,他只觉得脑中此时像是坠了几百公斤的石碾,突突地闷痛,实在没什么坐飞机的心情。
“你要是着急,先走就是,没必要留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