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到了那时,哪还有你跑的机会?”
他用拇指和食指比了个手势,对着沈澍的眉心,虚虚地晃了一下,“我爸的办公桌里常年备着这个。”
“加了消音器的。”
“神不知鬼不觉,就能叫你丢了命。”
“那我也不怕,”沈澍往前迎了迎,捉住他的手指,牵到唇边亲了一口,“有哥哥护着我呢。”
姜裴的指尖是冷的,温热的唇覆上去,忍不住很轻地颤了颤。
他没有回答,于是沈澍就当他默认,将他的手指攥进掌心里,不肯丢手,嬉皮笑脸地讲“谢谢哥哥”。
姜裴没使力,默认他牵着,两人并肩走,牵在一起的手垂在身侧,随着步伐微微地动。
沈澍很多年没有来过这里,对这座花园却奇异地熟悉。
刚才是他当年坐过的秋千,已经从木制换成了铁艺,位置却还不变。
朝着左手边走,是栽在草地上的一丛丛的鸢尾,盛开时是很淡的紫,将熟未熟的葡萄一般。再有几步,就是一排忍冬藤扎起来的花墙,密密的,瞧不见缝隙,遮天蔽日连成一片。
是他第一次遇见姜裴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