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易知洲家的床很软,饭也很好吃。
哎,真是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才去过一回就被享受主义侵蚀了。
他把脸埋在被子里,来回的翻滚着,洗完澡出来的林嘉拍了拍他,“你怎么了?真真,怎么接了个电话就这样了。”
“哈,没咋,睡前活动活动筋骨。”纪真干巴巴地找了个借口掩饰心虚。
林嘉点了点头,也没多问。
纪真把自己埋在被子里继续纠结,最后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他是被一阵手机震动的声音惊醒的,拉着窗帘的寝室里还是停暗的,只从缝隙里透出点亮光,看样子已经早上了。
纪真捞过手机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易知洲”,他瞬间清醒了,手忙脚乱地从床上爬起来,跑到厕所关上了门才接通了他的电话,很轻地“喂”了一声。
大概是是刚睡醒,声音还带着点鼻音,听起来软的不行,电话那头是长达几分钟的静默,纪真还以为他没听见,又对着手机喂了几声,“易先生…喂,易先生,没听清吗?”
“听见了,你刚刚睡醒吗?”易知洲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
纪真:“是,刚刚睡醒。”
“是我吵醒你了?”
纪真挠挠脸,也不好直接说是被他吵醒,只是说,“也没有,刚好听见手机震动就起来了。”
易知洲:“关于昨天晚上说的事情,你考虑好了吗?”
纪真昨天晚上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就梦会周公去了,现在听易知洲提起,活像个被老师抽背的小学生,支支吾吾半天,“额,我…那啥…”
那边似乎对他这种表现并不意外,声音依旧淡定,“我就在学校边上,先见一面再说。”
纪真只能应下,挂了电话,换了件衣服,又胡乱的抹了把脸,轻手轻脚地出门了。
宿舍门一关上,床上的两个人就不约而同的睁开了眼睛,互相对视了一眼。
林嘉眨眨眼睛,“最近几天怎么感觉真真有点奇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