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性还是不说了。
姜皙转换了一个话题，关心起了钟敏敏的情况：“敏敏，你最近过得怎么样？”
钟敏敏叹了一口气：“唉，也就那样吧。”
姜皙听钟敏敏的口气，她过得好像是不大好啊。
于是，就细细地问了下去：
“是工作上有烦心事吗？”
钟敏敏点头：“是啊。”
“前面一段时间，忙得一个月都没有休假。”
“这两天情况有点变，因为医院行政那边出了点事，竟然连规培生都没有招到，事情太多，就我们完全干不过来。”
姜皙喃喃道：“这样啊。”
说实话，她对于医院里的工作，完全不了解。
听钟敏敏说得那么详细，也依然不懂。
见姜皙一副云里雾里的样子，钟敏敏便给她讲解了一番：“其实医院里的事务那么繁多，人手又不怎么够，那么多的活能够完成，都是幸亏有规培生在做啊。”
“不然，就按照那种每周固定几天肯定能轮到休息的假期制度，根本不可能处理得了那么多病人的事情。”
姜皙听得好像有些理解了：“规培生，就是干了很多活的医生吧？”
钟敏敏点头：“你可以这么理解。”
“但是基本上每一个医生都要经过规培的。”
姜皙回忆起来，之前，在她在家里带娃的某一段时间，钟敏敏做规培生，忙得都没时间和她见面了。
那时候，钟敏敏就连抱怨，都没有时间和她抱怨。
姜皙又有点疑惑：“既然规培生那么累，你已经熬出头了，为什么还会觉得那么累呢？”
“已经特别累了，现在不应该感觉到轻松吗？”
钟敏敏坦言道：“老医生的轻松，不都是因为规培生的辛苦吗？”
“以往是新人的时候累，老资质了就可以轻松一点。”
“当时就指望着这个，给自己画大饼呢。”
“但是，谁能想到，我做完了规培生以后，成了个正式的医生，结果医院却招不到规培生了呢？”
姜皙想了想，觉得钟敏敏的确倒霉。
做新人的时候，累，有她的份。
结果做了老人，又因为招不到新人，还得继续累了。
钟敏敏继续说：“这样忙下去，真是看不到头啦。”
“医院一个劲地给我们画大饼，说再坚持几个月，马上就能招到规培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