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的城区被流淌千万年的长江包围成了一个“几”字形,冲积平原的肥沃给了这片土地上的人们富饶的农耕环境。
虽然随着经济的发展,农业在江城的gdp产值中的占比逐年下降,但传统的果蔬贸易仍旧没有离开辛勤人民的视野,江城就有不少花卉养殖基地和蔬菜棚区。
一大早,陆宇宁就敲了敲程静卧室的门,隔着门说周末要和朋友出去玩,一天都不回来了。
程静考虑到单亲家庭没有父亲的引导,孩子会内向自卑,所以对陆宇宁的生活管制得并不多,还一直鼓励他多出门交朋友,只要求远离黄赌毒,出门要报备,其余的生活安排都很宽松。
没等妈妈穿好衣服出来给他拿零花钱,陆宇宁就冲刺着下了楼。
旁边七幢的顾向年开门的时候嘴里还叼着个牙刷,雪白的泡沫混合着薄荷龙井的清香,含糊不清地把陆宇宁迎进门。
“抱歉,我没想到七点你就过来了,起床晚了些。”
陆宇宁伸手替他扶住了因为说话而快要掉落的蓝色牙刷,
“我的错,提前出门避开我妈,所以来得早了,你先弄吧,我在客厅等你。”
昨晚来过一次顾家,他熟门熟路地穿好拖鞋坐到沙发上,顺带理顺了被顾向年弄得乱糟糟的沙发套子。
“喂,你有没有闻到什么味道啊,像糊锅了一样。”
因为常年在厨房炒菜,陆宇宁很是熟悉食物烧焦的气味。
“咚隆!”
卫生间里传来塑料水杯落地的声音,咕噜咕噜地滚到了客厅,顾向年手忙脚乱地冲到厨房,关掉了天然气灶幽蓝色的火焰。
“你没事吧?”
陆宇宁坐不住了,小跑着跟到厨房里,只见小小的砂锅里,白色的米粒颗颗分明,只有中间的一小团是湿润的还是带着水分的浆糊状。
顾向年手足无措地拿着锅铲翻了一翻,这团白饭底下的一层都被烧成了黑黄色。
“大哥,你煮饭都不掺水的啊,这都能烧糊?”
没想到顾向年是个生活白痴,做早饭这么简单的事都能搞砸,陆宇宁对他高冷酷哥的评价顿时大打折扣。
被当面嘲讽的顾向年面子上挂不住了,把锅铲一扔,提着整个小砂锅放在水槽里,有些郁闷地放开水龙头,给烧得通红的砂锅降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