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宇宁放下碗,叹了口气,
“我要是劝得动她就好了,我妈这个人固执得很,连输液都觉得浪费时间,你觉得她会抽一天去做体检吗。”
他又瞄了瞄林默已经剃干净胡须露出清晰轮廓的尖下巴,斟酌了一下措辞:
“上次那个叫什么徐蔚的怪人,还来找过你吗?”
林默手里的勺子一滞,放下碗揉了揉太阳穴,
“我警告过他滚了,他也就识趣没来了,他这个人,精明要面子得很,不会再来纠缠了。”
自从知道了徐蔚和林默之间惊世骇俗的关系,陆宇宁就很担心林默的状况。当初林默还是个大好青年,周围的人都以为这个毕业于西南最好的医学院的高材生会进省城大医院,前途无量,没想到他一毕业,就回了江城,租了小区门口的门面开起了诊所。
陆宇宁初中的同桌兼好友林青,也就是林默的侄子,就用这个反面教材,反抗了他爹要他继续读高中考大学的命令,跑去职高学技术了,理由是读名牌大学出来一样找不到好工作。
没人知道为什么林默会选择当一个默默无闻收入微薄的社区医生,但大家都发现这个原本阳光向上的男孩变得越来越消极,也不见他有成家立业的打算,曾经爱慕他的女孩都嫁作了人妇,同龄的男孩也都结婚生子,唯有他茕茕dú • lì,单身到底。
看陆宇宁仍旧悄悄斜眼盯着他,林默无奈地打开了空调遥控器,关掉了破旧的小风扇,
“就知道你是来蹭空调吹的,我还想今天没病人能省点电费呢。”
这简直就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陆宇宁为了摆脱林默安给他的守财奴“葛朗台”人设,嘴里憋着一直没问的那句话,终于脱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