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宇宁没说谅解,没也脱口大骂。
从红毛青年频繁提及的“戚云寒”的名字,到司尧醉酒后失态的表现,他就已经知道司尧并不是真的喜欢自己,最多也仅仅是一丝好感。
何况今天就算没有司尧在其中推波助澜,自己和顾向年之间也迟早有一场矛盾要爆发。
依旧是那棵巨大的银杏树下,因为这里没有路灯,看不见别的过路人。
“对不起,原本只是想试探一下那小子的深浅,没想到他那么冲动。”
司尧抖了抖手里的烟灰,鼻梁上没架着惯常的金丝眼镜,显得年轻了许多,看起来不过三十一二。
“是我不对,之前瞧见你人挺好,就想着借你摆脱过去的旧感情,结果弄巧成拙,做了一回坏人。”
陆宇宁没说谅解,没也脱口大骂。
从红毛青年频繁提及的“戚云寒”的名字,到司尧醉酒后失态的表现,他就已经知道司尧并不是真的喜欢自己,最多也仅仅是一丝好感。
何况今天就算没有司尧在其中推波助澜,自己和顾向年之间也迟早有一场矛盾要爆发。
陆宇宁太清楚自己是谁了,他是父亲不要母亲离世的孤儿,所以他可以不附和着人群欢笑,所以他没有向人证明自己的想法,他要的只是纯粹的感情,是顾向年完完全全的信任与理解。
顾向年太不清楚自己是谁了,是姓顾还是姓别的什么的“野种”,所以他急切的想要证明自己是有价值有归属的,他需要把一切都抓在手里的实感,需要功成名就鲜花簇拥,需要陆宇宁寸步不离地守着他爱着他。
可他们中间终究有着一道越不去的鸿沟,他们的生长环境与家庭背景都太不同了,即使因为同样的伤痛聚合在一起互相舔舐,羽翼渐丰以后,要去往的栖息地也绝没有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