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点头:“我也能感觉出来,不单是对您,鹿先生对我们也亲近了许多。”
“是他从前性子太冷,让你们烦了吗?”盛青桥轻笑一声,低垂着眼眸,像是漫不经心。
实际上,盛青桥却是怕家中众人对从前的鹿嘉树有所不满,有意试探。
“倒是巴不得让鹿先生烦烦我们,可他对谁都很冷淡,很多事也是不愿麻烦我们。”管家老实答道。
从前看到鹿嘉树对着盛青桥发脾气时,管家一方面头疼着该如何调解矛盾,不敢招惹鹿嘉树,另一方面也会心疼这两个年轻人。
他甚至觉得同样父母早亡的两人,该是相依相偎的,而鹿嘉树却比盛青桥忧郁太多,尽管表面上总是一副对万事都毫不在乎的样子。
“但现在的鹿先生……”管家显得很局促,年过半百的人有点不好意思,“他住院时,我照顾他,他还叫过我一声叔叔。”
失忆后的鹿嘉树的反应,才是管家等人认为的,这个年纪的人该有的样子。
“是吗?”
盛青桥想象着鹿嘉树在住院时的样子,柔和了眉眼。
“其实小树什么样子我都喜欢。”
在夏日晚间的凉风中,站了许久的盛青桥轻声自语。
次日。
鹿嘉树从秘书组那里听来了消息,今天是这月发工资的日子。
鹿嘉树实际没来几天,可按照盛青桥交代的考勤,倒是算成了全勤,以便让说法更圆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