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的盛青桥闻言,没有说话,但也没有再继续喂鹿嘉树喝蜂蜜水。
好半晌后,盛青桥才突然闷声问道:“鹿嘉树,你是不是在故意气我?”
鹿嘉树被他问得发懵:“我哪有故意气你呀?总裁。”
“明明就有。”盛青桥神情黯然,却不是因为酒醉,“你忘了那么重要的事。”
忘了爱他。
盛青桥的情绪一直压着,受制于清醒下的意志力。
而一旦醉酒,便像是打开了匣子,再不愿时刻委屈着自己。
“不过也可能是我想错了。”盛青桥自嘲道,“既然能一起忘了,说明本来就不算重要吧?”
鹿嘉树失了忆,盛青桥醉了酒,说起话来比密码还要难解密。
“我到底忘了什么事?”鹿嘉树疑惑地问道。
能让盛青桥生气,大概还是与盛青桥有关的事吧?
见盛青桥不答,鹿嘉树自己猜测起来:“是我工作上的失误吗?给集团造成过很大的损失?”
“不是。”盛青桥摇头。
“是我以前不尊敬你,对你有所冒犯?”鹿嘉树试探。
鹿嘉树对他是“不尊敬”,是“有所冒犯”,甚至这些都是盛青桥平日习以为常的事,可那又根本不是同一回事。
鹿嘉树看到盛青桥脸上的纠结神色,却开始联想了:“难道是我欠你债了?”
听到这句时,盛青桥哼了一声,好半天才模棱两可地道:“是有人欠了我不少。”
没说鹿嘉树的名字,可鹿嘉树就是能因此心虚,也跟着想起来自己卡里的钱。
他能有这么多钱,难道是盛青桥借他的?
白天和盛青桥说起时,盛青桥没有明说,八成是看他失忆,给他台阶下,可他情商太低,竟然没听出来。
虽然不知道当初借钱是有什么用,但终究是要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