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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又是那一套讯问,被警察打乱顺序翻来覆去的提问,李时不知道第多少遍的回答“没有参与”“我不知道”“我不清楚”“我是被陷害的”。
将近一个小时后,李时再次被带回了那间窄小的拘留室,他靠坐在墙边,看着那排栅栏发呆。
他食言了,他不仅没有去送考,眼下更是困在看守所连出都出不去。
最开始那两天,他怕郁衍知道这件事情高考分心,他恳求过警察让他打个电话给郁衍,但被拒绝了。
为此他在被讯问的时候几乎是暴躁的,身下的椅子都被拽的哗啦作响,最后差点暴起。
但现在,他从最一开的焦躁到现在已经开始隐隐绝望,他已经在这里呆了十几天了,也不知道还要继续呆上多久。
张凯咬死了他参与了这件事,这种事情太严重了,如果没有明确的证据证明他的清白
李时不敢想,他更不敢想如果他真的出不去了,郁衍怎么办
他在里面数着日子,今天郁衍高考完了,这几天应该可以查分了,再有一段时间郁衍就可以报志愿了,以郁衍的分数一定可以去a城的大学。
他又开始后悔,他想起那天郁衍的挽留,如果他听了,这一切是不是就不会发生,如果那天他没去场子,那他现在大概率抱着郁衍,躺在那张窄小的床上,听着头顶的风扇声,计划着去a城之后的事情。
但万事没有如果。
接下来的几天,李时又被带进审讯室好几次,依旧是那些问题,依旧没有一个结果。
今天依旧如此,李时照例被带了出去,他沉着脸,跟着警察穿过那条昏暗的走廊,情绪隐隐处在了崩溃的边缘。
路过那个分叉口的时候,警察并没有走那条去审讯室的路,而是一反常态的带着李时去到了另一边。
李时停下脚步:“这是去哪里?”
“填东西,填完了你就可以回去了。”警察答道。
李时愣了足足有三秒钟,等警察催促的时候才反应过来对方刚刚话中的意思,他几乎是不相信的问道:“你的意思是,我可以出去了!”
“嗯,快点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