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时后,仲孙赫回来。
冰沙的杨枝甘露,两块榴莲肉,四个莲雾,柠檬味奶酪棒,两盒车厘子。
不出半点差错。
“谢谢狐狐。”
温酒像只嗷嗷待哺的幼鸟,拿起车厘子就吃。
仲孙赫默默将吸管插好,递给她。
温酒同时递给他一个莲雾。
两人默契般,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仲孙赫道:“我去书房,你别乱跑。”
温酒:“你把电脑拿过来,在这里办。”
仲孙赫:“不是不想搭理我?”
温酒蹙蹙眉:“你落井下石是不是?我现在可是病号,你对我好点。”
仲孙赫轻轻笑了一声,去书房拿电脑过来。
他办公,温酒就吃吃喝喝,追追剧,看看电影。
一下午,把她累得睡着了。
仲孙赫喊她起来吃晚饭。
吃完又睡了。
仲孙赫在她房间呆到九点才走。
半夜,温酒迷迷糊糊起来上厕所,出来的时候不小心踢到桌脚,疼得啊了一声,倒在一团柔软的尾巴上。
她嘴里嘟囔:“狐狐,脚疼。”
一道红光闪现,温酒被抱到床上。
“脚疼,脚腕也疼……”
她抱着狐尾不撒手,声音娇里娇气,是个小可怜儿没错了。
一条狐尾渐渐抽长,轻轻圈起她,第二条给她当枕头,第三条盖在她身上,剩下的平铺。
温酒shen • yin着,手上揪着一撮狐狸毛,逐渐睡去。
黑暗里,一双赤瞳亮着,满含柔情。
……
温酒在家养了足足一个月才差不多好。
还没等她松口气,她意识到一个非常严重的问题。
答辩时间到了。
比悲伤更悲伤的事情是,她丝毫没准备。
苍独出去大半个月回来,刚坐下,就被她拉去临时抱佛脚。
好在答辩这天很顺利,论文查重也过了,各种手续办齐,提前毕业了。
九月份,作为研一新生入学。
还是在南大。
导师是闵文,除了温酒,还带着一个叫白鸽的女生。
这白鸽是从别的学校考进南大的,留着一头齐耳短发,嚼着口香糖,盘条亮顺,脸色臭臭的。
和温酒站在一块儿,一个靓妹,一个拽姐,对比相当明显。
闵文说她这叫臭脸综合症,实际人不坏。
开学一周后,又有一个女生加入这个小团体,叫杨柳,是杨氏集团的大小姐,杨坤的掌上明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