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酒转头看他,他慢慢走近,指着自己的眼睛:
“在这里面,你仔细看,再仔细点。”
温酒盯着他的赤瞳,那里面有她的影子。
她叹口气,向他道歉:
“对不起,话说重了,我脑子一热,话赶话,我也挺后悔,但你也不是一点错没有,我们俩就……扯平了,行吗?”
“那,仲孙赫真的很差劲吗?”
“不差不差,我脑子当时瓦特了,你别跟我一般见识,我以后说话会过脑子,对不起狐狐,对不起。”温酒眼里又漫上泪水。
她真的很后悔伤害她的狐狐,那么好的狐狐。
“为什么要哭,我又没怪你,”仲孙赫替她擦去眼泪,“好了好了不哭,回屋去吧,晚安。”
“好,晚安,狐狐。”温酒猛吸一下鼻子,帮他带上门。
楼下,苍独不见了,只留手机在沙发上。
……
早上,仲孙赫在厨房煎面包片,温酒拿着一个纸袋在旁边打包。
“你吃得完吗?”他问。
温酒道:“还有白鸽的。”
仲孙赫给面包抹上油:“你好像和那个白鸽走得很近。”
“嗯,不瞒你说,我对她有一种特别的感觉,就像我第一次见你一样。”
“你第一次见我什么感觉?”
温酒一顿:“不告诉你。”
她快速夹了两个奶黄包,拎起包包,跑了。
仲孙赫看看盘子,空。
白眼狼。
温酒搭白鸽的飞滴到达学校,在实验楼下碰见闵文在训斥杨柳,“你连这个都做不好,我还怎么指望你担当重任?”
杨柳手里拿着簸箕,低着头,一言不发。
“倒胃口。”白鸽翻了个白眼,快步上楼了。
温酒也想上楼,路过时,被闵文叫住了,“温酒你等一下,”他转头对杨柳道,“你先上去吧,下次再犯这种低级错误,我肯定不会饶你。”
杨柳点点头,提着簸箕走了。
闵文拿着培养皿给温酒看:
“你看看,好不容易培养的,就早上这一会儿没看住,给我倒了,我都不知道她的脑子一天天在想些什么,酒精喝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