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棠的眼中暗了暗，她感到喉咙上的手跟着一滞，显然刚刚红鸾的那番话亦出乎黑衣人意料。
在白棠晃神之际，空中一道寒光划过，擦着她的发际飞向身后，随着她一小缕头发飘落的同时，黑衣人应声倒地。
一身白衣的柳如澜从众侍卫中走出，寒声道：“你不该威胁本尊。”
白棠看着站在侍卫中的柳如澜，思绪翻滚，而柳如澜，自始自终都未看过她一眼。
他已经拿到了他的东西，自然无需再顾着她了，白棠的心如被放置在寒冬的冰天雪地中，一点一点结成冰坨。
红鸾扯下黑衣人的面纱，青轼的脸出现在众人面前。
红鸾不可置信地喊道：“青轼，你……”
青轼轻蔑一笑，说道：“怎么，没想到吧？”
“你为何要如此对少主？”红鸾恼怒地喊道。
青轼惨然一笑，说道：“我的父母皆被凡人所害，我恨凡人入骨，恨不得食其肉，饮其血！少主做了什么？少主因我杀害凡人怒斥于我，责罚于我，哈哈哈，他大概忘了我们是妖族吧，我们妖，从来与人水火不容，他一个对凡人有怜悯之心的妖，凭什么做妖界的少主，未来的妖尊？”
红鸾攥了攥拳，吼道：“你够了！”随后，不安地看向柳如澜，发现他的眼中晦暗不明，众侍卫听了青轼的话也都纷纷看向他们的少主。
白棠咬了咬嘴唇，忍不住说道：“你说的不对，妖与人从未水火不容过，妖有好坏，人亦有善恶，你父母遇见恶人，实属不幸，但不代表所有的人都会对妖族肆意杀害，你亦不该因为自己的恨意乱杀无辜。”
青轼冷哼一声，说道：“你这妖女说的轻巧，如若有一天，你的亲人朋友皆被妖族所害，你会记得今日所言，不生恨意吗？”
“我……”白棠犹豫了。
青轼轻蔑一笑，说道：“还不是也做不到。”
过了一会儿，白棠缓缓抬起头，眼中清明无比，声音清朗地道：“我虽无法保证心中毫无恨意，却也不会牵连无辜，人，虽未成佛，亦不入魔。”
柳如澜看着白棠，眼中映着那柔弱小人儿的消瘦身影，那么小小的一个人，他却觉得比天上的太阳更为明亮。
一席话过后，青轼愣了一下，心中凭空生出许多怒气，手中迅速凝起一团魔气，朝着白棠的后背打了过去，随后癫狂大笑：“我倒要看看你这凡人之躯，能否抵得过魔王的万年魔气吞噬，如若你抵得过，他日黄泉之下，我向你这凡人磕一千个响头。”
白棠回过头，眼中写满骄傲，抹了抹嘴角的血渍，用虚弱的声音说道：“我记着你这一千个响头，外加，你还要喊我一千声姑奶奶。”说完双眼一翻，晕了过去。
“我……”白棠犹豫了。
青轼轻蔑一笑，说道：“还不是也做不到。”
过了一会儿，白棠缓缓抬起头，眼中清明无比，声音清朗地道：“我虽无法保证心中毫无恨意，却也不会牵连无辜，人，虽未成佛，亦不入魔。”
柳如澜看着白棠，眼中映着那柔弱小人儿的消瘦身影，那么小小的一个人，他却觉得比天上的太阳更为明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