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漓……漓夙……夙宫有规矩,不……不可轻易……摘面具。”白棠答得磕磕巴巴,感到整个舌头已结成了千枚扣,解都解不开。
“哦?仙子看上去不像是那么守规矩的人。”柳如澜眼中含笑,身体又向下压了压。
白棠亦自然地说道:“少主不是有耳疾嘛,许是听错了。”
“听没听错,试试便知。”
还未待白棠反应过来什么叫做试试,整个身体就已被柳如澜一个术法挪到了床上,身躯在他双臂间夹着,白棠感到一股窒息之感迎面而来,搅得她呼吸愈发困难。
“仙子的面具睡觉时也不摘吗?”柳如澜稍稍俯下身,盯着白棠的眼睛问道。
“漓……漓夙……夙宫有规矩,不……不可轻易……摘面具。”白棠答得磕磕巴巴,感到整个舌头已结成了千枚扣,解都解不开。
“哦?仙子看上去不像是那么守规矩的人。”柳如澜眼中含笑,身体又向下压了压。
白棠心中的城内,几千个小人举着斧头兵器,此起彼伏地叫喊着,shā • rén啦,shā • rén啦,保护城主!
她脑中闪过各种念头,现在同他斗法,恐自己不一定能胜得过,最后被摘下面具,岂不前功尽弃。
眼见着柳如澜的大手伸向了自己的面具,白棠急中生智,两眼一翻白,晕了过去。
晕后又觉不妥,如若柳如澜以为她要死了,找人来医治,难保来人不会摘她面具,遂从鼻中哼唧出两声低如蝉鸣的呼噜,又怕柳如澜听不清楚,把心横了一横,打出了两声震天响的鼾鸣。
柳如澜见状早已抑制不住笑了起来,又怕自己的笑声露了馅,憋得属实辛苦,过了好一会儿才声音不稳地说:“看来仙子今日属实累着了,便好好歇息吧。”说完起身为白棠盖了盖被子,又不放心地将被角掖了掖,这才走出了房间。
听到柳如澜关门的声音后许久,白棠才敢睁开眼睛,这妖界真是个不能长待的地方,解决完娇奴的事她可得速速离开这里。
窗外寒雪飘落,白棠感到小被窝温暖无比,不过一会儿就已双眼皮打架,沉沉睡去。
门外的柳如澜见白棠真去会了周公,方才搓了搓冰凉的爪子,往拂澜殿走,临走前还不忘将白棠屋内火炉中的火旺了旺。
次日的寅时,白棠一如既往地起来练功,她想起她居住的屋子不远处有一片竹林,正是练功的好去处。
于是,一片翠绿浮雪的竹林中,身着素衣的白棠宛若一只下凡的神鸟,身姿轻盈,飘然若仙,动作行云流水般浑然一体。
不远处的柳如澜看着这一切,喃喃自语道:“看来我不在的这些日子,小白的修为更加精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