租约到期,周牧野又成了周公子,却赖着不肯走。
金台夕把他的行李扔出门外:“你这个大骗子!”
周牧野神色黯然,终于松开了手掌,掌心被钥匙硌出狰狞的红印。
金台夕犹不解气,直取他咽喉:“你就不能好好说一句喜欢?”
周牧野一愣,然后把人拥进怀里按紧:“我早说过,可你不信。”
高二那年,他嘲笑在表白墙涂鸦的人幼稚,然后等人散尽,刻上了她的名字。
校园里议论纷纷:“谁会喜欢金台夕那个暴发户?”
转角处,矜贵少年倚墙而立:“我喜欢,你有意见?”
然后被女孩用课本打了头:“周牧野,你不埋汰我会死吗?”
第5章
池遂宁执掌公司,靠的是不怒自威和以身作则,他自幼受到教导,男人应当冷静自持有涵养,真正发火的时候极少。
可偏偏有人总对着他的怒气阀门敲敲打打,到头来却委委屈屈反咬他吓唬人,还问他贵姓。
池母见到儿子,惊讶地迎上来:“阿宁,怎么你仲快过我?路上没超速吧?”
姚牧羊识趣地后退两步,把空间留给母慈子孝,悄悄打量起庭院来。
院子很大,种着错落有致的花木,中央有一个不规整的水池,几尾锦鲤在里面悠闲摆尾。池畔有一株忍冬,两色的纤细花朵从浓阴里冒出头来,好像在与鱼儿谈天。
她靠近两步嗅了嗅,和那位阿宁身上的味道有些相似,只是更浓些,还多了花朵的甜味。她不禁想,他是不是喜欢坐在这里看鱼,才会沾染了这气息。
眼前日光一暗,心里想的人走到身旁:“你倒有闲情赏景。”
姚牧羊小小伸了个懒腰:“不然呢?来都来了。”
刚才还一副怕被人拐卖的样子,一会儿工夫就想开了,池遂宁紧锁的眉头松动,险险失笑:“进去吧。”
姚牧羊拽住他衣袖:“等等,咱俩先统一一下口径。我已经想明白了,上周在饭店遇见,你装作不认识我,显然也不想跟我有什么瓜葛。长辈喜欢小孩子,我能理解,但这个孩子我不能要,你好好劝劝你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