聒噪得恰到好处。
“我吃了。”她就着池遂宁的手喝了半杯水,口齿清楚了不少。
“吃了什么?”
“拿铁。”然后又补充了一句:“低因的。”
校医沾染了老师的气质,谆谆教诲道:“做了妈妈就要负责任,咖啡能叫早饭吗?你不吃孩子还要吃呢,这位帅哥,你赶紧带她去建档医院好好检查检查。”
正好救护车停在了门口,两个医护人员抬了担架下来。
姚牧羊从窗户看见,一脸抗拒:“我自己能去医院,别坐那个了吧,太丢脸了。”
池遂宁捏了她手腕一把:“你还知道丢脸。”
姚牧羊想到之前更丢脸的事,很想再晕过去一次。
但池遂宁没有给她这个机会,一把把她抱起来,朝门外走去。
“你干嘛?”
“还是你想坐担架?”
话音刚落,怀中人就老实了。
姚牧羊没想到,自己有生之年不仅能坐上劳斯莱斯,还能坐上救护车,准确地说,是躺。
没了校医的打岔,她直勾勾看着车顶,觉得浑身不自在——想问的问题太多,可她一个都不敢问。
她想问池遂宁为什么吻她——如果那算个吻的话。
她想问池遂宁是听见了什么才这样生气——是因为她搞砸了他的毕业演讲,还是因为他的助理和名义上的妻子有过一段情?
她想问池遂宁为什么在戒指里刻上她和许澍初次相遇的日期——那也是他们二人差点儿相遇的日期。
她想问池遂宁到底怎么看待自己——合约妻子,yī • yè • qíng对象,孩子的母亲,还是别的?
可这些问题的答案,她一个都承受不了。
所以她一个都没有问。
可是不说些什么,又尴尬得让人不自在。
姚牧羊摸了摸红肿的嘴唇:“池总,你这个人真要命,你是快活了,我差点儿一尸两命。”
池遂宁的手掌攥了又松:“不会说话,你可以不说。”
得到特赦令,姚牧羊心安理得地闭了嘴,双手在胸前交叠,表情无比安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