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医生挽上她的胳膊,带她上了车,边走边感叹:“池总真是大忙人,陪你回娘家还要谈生意。”
姚牧羊笑笑:“他的日程是早就定好的,我来慈城是今天一时兴起,顺路而已。”
陈医生一脸疑惑:“不对呀,池总周一就联系了我们医院,说要安排一位随行医生今天出差。”
“周一?”
周一的前一天夜里,她就着阳台的朦胧月色,告诉他自己的老家刚巧在慈城。
养老院临着海,院里有几棵高大的香樟树,洒下片片浓阴。
姚牧羊在前台登了记,问道:“最近有人来探访她么?”
护工拿出访客记录,一整排密密麻麻的潦草签名,都是赵小山。她每隔几天就要来一次,有时甚至一天来两次,最后一次是两周前,她离开慈城的那天。
护工一脸为难:“姚小姐,其实我们希望您劝劝您母亲,不要带着情绪来。她来得比谁都勤快,但每次来都和老太太吵架,其实老太太已经记不得人了,能和她吵出什么来呢?这里的老人都需要静养,如果她总这样,我们就不敢让她进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