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对账单是银行的人亲手交给你的吗?”
cire肉眼可见地慌了,只顾着咬嘴唇,口红沾在牙上也不知道:“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昨天我回去的时候,柜台刚好打完了,是黄昕拿给我的。”
果然不出所料,姚牧羊审问完毕,从桌下拖出折叠床:“下午和我一起再去趟银行核实一下,这事儿估计得报告公司,给甲方出函了。现在,我要午休了。”
cire瞧见刚才黑着脸像要shā • rén的人突然安详地躺下了,比听说客户财务造假还惊讶:“这么大的事,你还睡得着?”
她盖上毯子,拉下眼罩:“入乡随俗,这阵子跟科研院的人学会了午睡,由奢入俭难啊。你也睡会儿,下午不知道要怎么鸡飞狗跳呢。”
这话一说,cire更睡不着了,在一旁长吁短叹个不停,姚牧羊只好又戴上了一对耳塞。
下午去银行拿了证据,姚牧羊就向oliver报告了此事。
他也大吃一惊:“我一时不知道你是锦鲤还是脸黑,才驻场几天就查出这种事。你去和他谈谈,问问情况。”
姚牧羊傻了眼:“我直接和他谈?你不来主持大局?”
“你连池总都能拿捏,何况一个小小的财务处长?”
她叹了口气:“行吧,那我先上,要是阵亡了再请你出马。这些年我一直谨遵你教诲,搞不定就找上司。”
oliver拿出渣男本色矢口否认:“我什么时候说过这种混账话?”
“呵,男人,但愿你对微粒别像对你的下属一样,说完就忘。”
姚牧羊带着cire敲门进了黄昕办公室,学着池遂宁的姿势扶了扶眼镜,自觉气势强了不少。
黄昕见是她们,堆了一脸笑:“快坐,两位美女怎么还亲自过来?有什么需要打个电话,我送过去不就行了。”
姚牧羊的语气公事公办:“关于贵司的对账单,我们有几个问题要与您谈谈。”
黄昕倒茶的动作一滞,然后放下水壶关上了门:“说说看。”
她把对账单摆在桌上,指着上面的电子印章:“我拿去普天银行验过印了,这不是他们出具的。”
黄昕脸上的笑容隐去了,双手十指插在一起,骨节发白:“他们怎么能不认呢?”他看向cire:“昨天可是咱们两个一起去的银行。”
cire气得站起来:“你还好意思说,昨天……”
姚牧羊按住她:“银行里有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监控录像,只要调取出来,对账单是怎么调换的、回单柜是怎么坏的,都一目了然。”
黄昕瞟了一眼门口,然后深吸一口气:“你们的意思我明白了。我给你们一人十万,你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当没看见,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