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唯一知道的他的喜好,是那天晚上,所有的激烈平息过后,他用手指轻轻捻着她的耳垂不愿放开,痒得她睡不着觉。
池遂宁回办公室的时候,姚牧羊已经靠在沙发上睡着了,一缕碎发挡在脸前,随着呼吸一颤一颤,像一根琴弦,发出挠人的筝鸣。
他把碎发轻轻别到她耳后,指尖在耳垂处流连了片刻,然后把她抱了起来。努力了两周,好容易让她长了几斤体重,抱在怀里还是轻若无物,好像随时会飞走,他下意识把她圈牢了些。
姚牧羊睡得迷迷瞪瞪,使劲儿往他怀里蹭了几蹭,想寻个舒服的姿势。
池遂宁唇边噙了笑,连日的疲惫一扫而光,只有在睡梦中,她才会这么乖巧,像只收了爪子的小兽。
她睡得这样香,让人忍不住想做坏事。
他在原地看了几秒,确定她呼吸匀长,低头在她额上印了一个吻。
这个吻很轻,也很短,池遂宁微凉的唇转瞬即离开,但还是惊醒了怀里的人。
姚牧羊的第一个念头是,他的唇有些干,是不是今天没顾上喝水?
然后才意识到自己在睡梦中被占了便宜。
算了,他今天过得不容易,不与他计较了。
于是她没有睁眼,神态安详。
可她的安详没能持续多久,池遂宁把她放在床上,缓缓抽出胳膊,可人一离开,头顶就传来撕扯的剧痛,她忍不住“嘶——”了一声。
听见她呼痛,池遂宁把放下一半的人又抱了起来,慌道:“怎么了?”
姚牧羊用脸紧紧贴住他胸口:“别动别动,头发缠住了。”
池遂宁听话站定,一动不动,她顺着头发捋过去,摸上他第二个扣眼。
头发在扣子上绕了好几圈,她两只手齐上阵,解了半天都没有头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