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门口,她又回过头:“你晚上回来吗?”
这几天池遂宁不在,她总是睡不好。明明他在的时候,两人一天到晚也见不了几面,话也说不了几句,但突然少了一个人,总感觉哪里不自在,说又说不出来,当真烦躁得很。
这话她不敢与他讲,只敢问他:“你是不是该换件衣服?”
池遂宁指了指洇湿一片的西装:“被你弄成这样,想不回去也不行。”
姚牧羊难以抑制内心雀跃,接得很顺嘴:“那我等你。”说完连自己都愣了一下。
她扣着门把手:“池遂宁,我们就活今天,不谈以后,行不行?”
他走过来,把她揽进怀里。
她贴耳在他的胸膛,听见他有力的心跳,稳定犹如海的潮汐,月的圆缺,太阳的起落。在那个怀抱里,她仿佛感受到一种不会改变的东西,类似永恒,这是她在作文里都不敢使用的词语。
“那今天以内的事,你都能答应我吗?”
“你说说看。”
“今晚一起睡?”
“啪——”姚牧羊结结实实打掉他的手,气冲冲走了,临走还不忘给他下定义:“臭流氓!”
她坐上车,准备在路上小憩一会儿,经过产业园门口时,瞧见路边停了一连串价格不菲的豪车,被保安挡在了门外,不禁好奇:“这是打头的婚车走错路了?”
司机李叔是池家的老人,一眼就认出了车牌:“这是平总、均总和月总的车,他们好久不来风驰了,不知怎么今天一起来了。”
姚牧羊听得傻眼:“这都谁?”
她听了半天才捋清楚,池遂宁的父亲池衡是家中大哥,另有两个弟弟池平、池均,和一个妹妹池溶月,以前都在风驰任职,直到池遂宁继承了风驰,才把他们请走。一个公司里有四位姓池的高管,池总却只有一个,另外几个都以名字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