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个爱胡思乱想的人,连她都想象不到的事情,就绝不会发生。
她转了转无名指上的钻戒,淡淡一笑:“是么。池总昔日下属来求他办事的多了,可他从来不会向我炫耀。”
许澍死死盯着她,想从她脸上看出端倪:“现在的池总今非昔比了,没有普天的这笔授信,马上要兑付的超短融他都付不起。”
姚牧羊终于正眼瞧他:“没有这笔授信,你觉得下一期超短融他还会让普天做主承销商吗?空手套中收,天下哪有这样的好事。”
许澍喝下一大口冰饮:“你不用激我,风驰的业务不做,我大不了少点业绩,要是款放出去收不回来,我一辈子都得搭进去。”
姚牧羊耸耸肩:“你是学金融的,收益风险比我懂,我就是个核数的。”
许澍终于找回点场子:“也是,我跟你说这些干什么,你又不懂。”
“再见!”
她还没拧上杯盖,许澍又幽幽地来了一句:“你变了。若是以前,你不会为了钱嫁给不喜欢的人。”
姚牧羊噎了一下:“你哪只眼睛看出我不喜欢池遂宁了?”
许澍看着她手上的戒指,仿佛洞悉一切:“别装了,你要不是拜金,怎么会戴这么大的钻戒?”
姚牧羊被他逗笑了:“不好意思,富到你了。这是什么道理,还非得捡个可乐拉环当戒指,才算真爱不成?”
“以前,我随手的折一颗爱心,你都爱不释手,现在池总亲手给你做的戒指,你都看不上眼。我真替他不值。”
“亲手……做的?”她想起那个被她丢掉的指环,普通得不能再普通,里面刻着他们差点相遇的日期。
许澍指责姚牧羊成了习惯,一开始就停不下来:“那么重要的东西,随手就扔了,真不知道你脑子里在想什么?要不是我好心好意捡起来……”
姚牧羊伸出手掌,打断了他的喋喋不休:“你捡到了?给我。”
“我早就还给池总了。”
“什么时候?”
“校庆那天。”
“两只老虎,两只老虎,跑得快~跑得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