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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得意洋洋地聊起裙摆,把腿抬起来,指着自己的胫骨上的英雄痕迹:“缝了八针呢!”

当初伤口是在家附近的卫生所缝合的,设施简陋,医术看运气,她运气向来一般,所以疤痕并不算美观。多年过去,狰狞的血色褪去了,但仍留下一道弯弯曲曲的印子,扒在雪白的小腿内侧,有几分野。

池遂宁的拇指轻轻抚上去,动作很轻,声音很沉:“疼吗?”

十几年前的伤口,哪里还会疼,有些痒倒是真的,从手臂上一直痒到心里面,痒得人心里发慌。

直到今日,姚牧羊还是不习惯被人这样珍而重之地对待。她啪地一声按住他的手,禁锢住了他的动作,却让他的手掌贴得更紧。

一时间,两人的呼吸声盖过了窗外的风声。

池遂宁干脆就着她的手捏紧了她,又问了一遍:“疼吗?”

嫩白的腿肉在他手掌中变了形,疤痕被遮盖住,层层叠叠,成了一个隐秘的秘密。

姚牧羊忘了难过,也忘了生气,脑子里想到的,只有大片绚烂的色彩,和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海浪。

“疼,特别疼。”

那个时候,确实是疼的。

病假的最后一天,姚牧羊精心打了二两腮红,来到寸心养老院。

外婆颤着手给她递糖块,说是自己从隔壁小军的婚宴上拿的喜糖,专门留给她的。

姚牧羊把糖握进手心,小军的孙子都上高中了,结婚是四十年前的事——这糖不是给她的,是给赵小山的。

外婆一脸期待地看着她:“怎么不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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