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扬起下巴,目光审视:“我听听。”
“就是,那个,怎么说呢……”她组织了三遍语言,都不知从何说起,干脆摆烂:“你是不是已经知道了?”
池遂宁没有放过她的意思:“我不知道,你自己说。”?
姚牧羊抢过他手里的玻璃杯,把残酒一饮而尽:“那个global计划,我今年符合条件了,就随便报名试一试,反正也选不上,一般要经理才能去的。”
池遂宁一针见血:“那若是选上了,你去不去?”
姚牧羊立刻泄了气,想了半天说不出个不字。
“你要出国这么大的事,为什么不和我商量?”
他步步紧逼,她嗫嚅着后退:“八字都没一撇的事,我是想万一通过了,再告诉你……”
池遂宁发了狠,拦住她的腰,圈回自己身边:“定好了再告诉我,那是商量吗?”
他眼里的光太盛,让人招架不住,她嘴还硬着,身体已经软得一塌糊涂:“事后备案……那也是备案嘛……”
池遂宁欺身过来,拽掉她的衣扣,堵住她口中的惊呼:“我看我是太惯着你了。”
新婚夫妻,通常争吵都是在床上解决的,而今日问题太紧迫,他们就近在沙发上开始解题。
池遂宁不理会任何解题公式和技巧,全凭强大的算力硬算,试遍每一个可能的答案。
洁白的草稿纸转眼遍布涂鸦,凌乱不堪,让出题人没有办法,只得求饶。
姚牧羊揪着他松松垮垮的领带,努力支起身子:“我错了,都是我的错。”
对方铁面无私:“错哪了?”
“错在低估了池总的体力。”
这个答案池总不满意,又把她按回去。姚牧羊再没了周旋的力气,赶紧用膝盖抵住他:“我重新说!错在不该瞒着你……”
“你瞒着我,是怕我不同意?”
她这次老实了,答得都是肺腑之言:“我没想这么多,就是觉得可能性不大,没必要讲出来惹你不高兴,万一通过了,我再好好跟你讲……”
“你也知道我听了会不高兴。”
池遂宁冷着脸,她却品味出点别的意思来:“难道你同意?”
她撑在他胸膛上,得寸进尺:“你既然同意,不如帮我说说情?你不是跟老板很熟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