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心学长一愣:“我姓许,许澍。”
“哦。”姚牧羊不甚在意,抓起书包跑了出去。
学生会主席一脸凝重:“这脾气,让她去道歉,不会适得其反吧?”
许澍踢了一下控制台:“她也是经管院的,竟然不认识我!“”
姚牧羊从礼堂侧门溜进去,第一排坐着一溜校领导,最边上的位置摆着“毕业生代表”的桌签,位置却空了。
她拉住门口的学生会干事,悄声问:“刚才讲话的那个学长呢?”
“下了台就气势汹汹走了,是我我也待不下去,你没听见刚才大家笑得多大声吗?”
姚牧羊背后一寒,心想这事儿大概不能善了。
她寻了个边角位置坐下,毕业典礼一辈子就这一次,校长拨穗他总归要出席。
校领导轮番致辞,个个语重心长,听得她昏昏欲睡,却又不敢,生怕错过了那人的身影。
典礼接近尾声,毕业生在台下排起长队,挨个上台接受拨穗,那个座位却还空着。
姚牧羊有些焦躁,这一下午功夫,怕是白耽误了。
她起身欲走,背后却忽然窃窃私语起来。
“池遂宁回来了!”
“你看他的表情像要shā • rén,肯定气死了。不知道谁这么大胆,竟敢捉弄他?”
“就是说啊,我平时连跟他对视都不敢,全校好像就没有他瞧得上的人。”
姚牧羊顿住脚步,原来他叫池遂宁。
只是不知道是哪三个字?
许是“长安古道马迟迟”的迟,“年年岁岁花相似”的岁,“毋宁爱与憎”的宁。
“不好意思,请问哪个是池遂宁?”
背后的女生一脸诧异:“你连池遂宁都不认识?就那个,最帅的,一眼就能看见。”
她望向人群,毕业生穿着统一的学士服,黑压压一片,连带着面容都模糊了,可唯独一人,仿佛整个礼堂的光线都打在他身上,让人难以忽视。
傲人的身高是一个原因,冷白肤色与学士服的对比是一个原因,美得极具攻击性的五官也是一个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