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头来,一脸真诚:“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当时没能当面向你道歉,是我的错。”
她若没有承许澍这份情,也不会沦落到今天这个境地。
池遂宁俯下身,目光与她平齐:“我记得,当时是一个叫许澍的人来向我求情,是你男朋友?”
姚牧羊神色黯下来,偏过头去:“不是。”
池遂宁又靠近一点:“分手了?”
她羞于承认,却也无法否认,只能僵在原地,紧紧抿住唇。
池遂宁却没有要放过她的意思,继续朝她靠近:“刚分手?”
他靠得太近,身上忍冬木的气味钻进她鼻息,混合着淡淡的烟草香,无端让人脸热,无端让人想要靠近。
可她怎么敢,她又退了一步,低喃:“关你什么事。”
池遂宁笑了笑,忽然觉得心情好了起来。
他站起身,转身抓住窗棱上生锈的锁扣,稍一用力就扳了下来,然后打开了窗户。
新鲜的空气从天台一下子灌进来,冲淡了烟草味,也吹散了她脸上的热气。
她看向池遂宁:“你这是……”
“室内不让吸烟,我要去室外。”他长腿迈上窗台,回身朝她伸出手:“你去吗?”
他逆着光,惊艳的五官隐没这阴影中,邀请的姿态却被光影定格,无比清晰,无比确定,无比令人心动。
姚牧羊来过明理楼十九层无数次,每一次都被困在这上了锁的窗内,从没有上过天台,没有吹过楼顶的风,没有看过天上的云。
她犹豫了足足半秒钟,然后伸手触及他的指尖。下一秒钟,他已经拉她上了窗台。
但见她提起,又忍不住要逗弄:“我可不敢,再把你弄哭,可没有更高的地方能哄你开心了。”
姚牧羊终于笑了:“刚才我也没想哭的。我给你挡风。”
她说着伸出双手,围成一个圆弧,试图挡住楼顶永不止息的风,给他一个点燃火苗的机会。
池遂宁鬼使神差地,把烟放回了唇上,掏出打火机,低头靠近那双纤细的手掌。
烟已燃过一次,余烬被风吹散,露出新的烟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