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是奔波而来,直到进入寝殿才摘下护面,露出那颗俊朗的头颅。
奥蒙经过她的时候,没有行礼问好。
脚步在她身边停住了,冰冷不善的视线长久地停留在她的脑后。
严安妮专注地嚎啕大哭,达到了忘我的境界。
试问有谁能忍心质问一个心碎的女人呢。
“奥蒙大人来了!”
混乱中不知谁喊了一句,医生们和仆人们全都自发地围到了奥蒙的身边。
严安妮刚想抬起头偷窥,一张薄薄的毛毯盖在了她的身上,挡住了她的视线。
嗯……说“盖”不太对,或许用“扔”会更合适。
他把毛毯劈头盖脸地扔在了她头上。
因为她的翻领衣扣解得太开。
严安妮想不通到底应该评价他绅士还是粗鲁。
她扯下毛毯,只来得及看见奥蒙转身的背影。
他似乎低声对医生问了句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