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后是不是疯了?
以及我是不是应该换一个主人跟随?
不说其他人,其实严安妮心中也不是百分之百有底。
不过商场就是这样,即便请了各种第三方专业机构做了最精准的估算,也没法保证计划一定会大获全胜。
她想,先试试吧,不行再换策略。
但对外当然不能这么说。
她充分地发挥了资本家的传统艺能——画大饼,向下属们描绘了一个境界高尚的美好未来。
在等待计划实施的过程中,严安妮闲了下来。
她照例陪老国王虚与委蛇了一会儿,等到医生为老国王注she镇定剂,又可以自由活动了。
严安妮掐指一算,今天天气晴朗、温度适宜,又是一个登门拜访朗曼夫人的好日子。
要是能接触到老朗曼夫人就更好了,那她就可以挖出奥蒙的白月光的身份,对症下药。
她的计划很饱满,进行得也很顺利,直到她出行的马车在王宫门口正好撞上了奥蒙回宫的马车。
严安妮痛苦地用手捂住额头,懊悔出门前没有找巫师算一卦今日运势。
怎么说呢,唉。
缘,妙不可言。
她做了一下最后的挣扎,悄声对车夫说:“走,假装没看到他们,快走!”
她的马车的确是悄无声息地溜走了。
但奥蒙的马车也悄无声息地跟上来了。
并且悄无声息地和她并排,严安妮不得不从紧挨着的车窗里挤出一个十分勉强的尴尬笑容,“真巧呀,奥蒙大人。”
奥蒙微笑地看着她,“您的击剑学习,是打算要轻易放弃了吗?”
不要以为她听不出来他话语里的警告。
严安妮觉得奥蒙应该是猜到她又要去打扰他的家人了。
“没有放弃,只是暂缓一下。”她只能自暴自弃地放弃去朗曼家的日程安排,怪异地在大路上和他隔着车厢在并排前行的马车上大聊击剑艺术,“最初我想学击剑是想拥有一技之长,万一将来遇到危险了,还可以防身。不过我没想到的是,原来它是如此的华而不实,很难用于自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