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安妮清了清嗓子,“父亲,请允许我提醒您,我在神殿侍奉十年,您和伯爵夫人一次都没有来看望过我,更别提给我送过任何财物。”
“那是因为您在神殿,钱财会影响您那颗虔诚的心。”伯爵猜到她会旧事重提,早就想好了应对的话语。
他甚至走到了严安妮身边,以仁慈父亲的姿态抬手想要抚摸她的头发。
在严安妮直接动手打掉伯爵的手之前,奥蒙忽然笑了一下,“说到这里,我想起了一件很不可思议的趣事,先生,您是否愿意一听?”
伯爵不得不中断展现慈爱父亲的举动,转身专注看向奥蒙,“您请说。”
措手不及的张惶很快被伯爵压了下去,他像一个慈爱且痛心的父亲,“您不宽裕,应该早点告诉我们,您的母亲一定会慷慨地——”
严安妮清了清嗓子,“父亲,请允许我提醒您,我在神殿侍奉十年,您和伯爵夫人一次都没有来看望过我,更别提给我送过任何财物。”
“那是因为您在神殿,钱财会影响您那颗虔诚的心。”伯爵猜到她会旧事重提,早就想好了应对的话语。
他甚至走到了严安妮身边,以仁慈父亲的姿态抬手想要抚摸她的头发。
在严安妮直接动手打掉伯爵的手之前,奥蒙忽然笑了一下,“说到这里,我想起了一件很不可思议的趣事,先生,您是否愿意一听?”
伯爵不得不中断展现慈爱父亲的举动,转身专注看向奥蒙,“您请说。”
“王后陛下出嫁时,身上一件可以佩戴的珠宝也没有。”奥蒙淡然地说道。
伯爵愕然,“可是婚礼上——”
他当然不会在意严安妮的服饰或是珠宝的细节,但是他相信他的妻子,妻子也是出自世家贵族,总不至于连这一点事情都不会做好吧?
严安妮想起来了,婚礼之前,圣·里格家确实送来了一些东西,但很快她又收到了由王宫仆从送来的更多更值钱更漂亮的珠宝,斑斓的欧泊石、璀璨的祖母绿、耀眼的红宝石,任谁都会理所应当地选择后者。
奥蒙客气礼貌地笑着说:“除了王冠,婚礼上王后陛下佩戴的其余珠宝,都是由我的母亲出借给王后陛下的。”
严安妮克制了一下讶然瞪大眼睛的动作,只悄悄地瞄了奥蒙一眼。
他面庞依旧温和冷静,像是在叙述一件跟自己完全没有关系的事。
严安妮真的一点都不知道。
而且根本不是所谓的“出借”,她以为那些一看就极为珍贵的珠宝是国王赠予她的,婚礼结束就全都收起来了,从来没人再提起这件事,珠宝现在还收在她床头的妆匣里。
合理推论一下,这件事情里多半也没有朗曼夫人的影子。
可是奥蒙为什么要送她珠宝?那个时候,她还没有来得及对他展开上蹿下跳的缠人战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