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变化似乎在宣告着胜利,白兰嘴角勾出一个小小的弧度。
“其实这个世界怎么样都没有关系,只是想寻找自己的意义,找到自己的容身之处,不想要自己生命摧毁在无聊的世界中。”
白兰前倾身体,将所有的言语压抑在方寸天地中:“哪怕为此毁灭世界,成为邪恶本身,背负罪恶都不在意吧。”
流浪者沉默以对。
比起白兰,这个问题他想的更多。
白兰自以为理解、认同的话勾不起流浪者心中丝毫波澜。
数百年的岁月并非是人类能触及的距离。
流浪者扭头看向远处的一家人。
私生子这件事也许是白兰随口编造,但在细微动作中他也能窥见这并非只是谎言。
那个父亲从柜员的手中接过冰激凌,眼睛看着给他的找零,弯膝放低,没有注意到冰激凌远远低于那孩子的手,就像是再给另一个身形更矮小的孩童。
这究竟是白兰的眼力得出的结论,还真是如他所说利用他的情报网而寻到的消息。
如果是后者
流浪者抬眸看向白兰,打断了对方的口若悬河,声音淡淡:“虚伪和拐弯抹角省省吧,你想做什么。”
白兰笑了,这究竟是对自己实力强大而自信,还是自大产生的狂妄,对他来说都是一个好消息。
前者是必要的人才,后者则好拿捏。
白兰笑容一僵,眼中晦暗不明。
但流浪者没有对此过多赘述,像是回忆着什么,眼睛虽然与白兰视线相接,却又好像透过他看别的什么:“我曾经加入一场聚集着人类难以想象的野心、原地、憧憬之人的宴会,结局我并未知晓,但终究是以人类的身份抵抗着所有,你又是以什么身份?”
“人,还是凌驾于人之上的神?”
白兰的笑容彻底消散,被点中心思并不想他所想的那般愉快,反而有着说不出的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