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我一定是被没日没夜的高强度研究给冲昏了头脑,此刻对于生活中任何琐事的反应都会不受控地慢上半拍。
因此,当经过落地镜的我看见自己的鼻子正在涌出不正常量度的鼻血的时候,也以为自己不过是因水土不服上了火,遂拽过条手帕随手擦了擦,大步走了出去。
“你怎么了?”
我不明所以地看着艾尔海森:“没怎么啊。”
他眯起一双绿色的眼睛,长长的睫毛像是帕蒂沙兰的花蕊,在上扬的眼角翘起好看的弧度。
“你又通宵了吧。”
我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血好像在我走出房间前便被恰到好处地止住了,所以我也没刻意提起这件事,顺势点点头:“对啊。”
“……”艾尔海森沉默两秒,像是叹了口气,“你回去躺着吧,我把东西给提纳里送去。”
我有些受宠若惊,感动之情后知后觉涌上心头。
谁料他偏偏要加上一句:“先天基因在很大程度上已经决定了一个人的上限,所以,一味让大脑过载并不会激发出你本就不存在的潜能。”
我:“……”
我:“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