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是我,许多参与其中的学者都已濒临精神崩溃的边缘。
大贤者竟然还跑来道貌岸然地鼓舞士气,美名其曰:为了崇高的理想和未来,眼前的损失不值一提。
什么狗屁理想。
这跟shā • rén有什么区别。
“安妮塔教授,我们的所作所为真的是正确的吗。”从研发阶段就一直陪在我身边的一位妙论派学者瞪着通红的眼睛质问我,“我们在这座智慧殿堂里拼命苦熬成学者的意义,难道就是为了行这些无理荒谬之事吗?”
我摇头,笃定地答道:“当然不正确,认清现实吧,你我不过是在助纣为虐罢了。”
我知道,他的目的是想从我这里寻求心理安慰。我若是能说出肯定的字眼,他的内心或许会好受一些。
然而,集中在这座监控室里的人又有谁值得同情呢?
既放不下被高位者应许的权利和名誉,又妄想坚守自己那所谓的学者本心。这本就是种可笑的悖论。
他崩溃地捂住面颊跪倒在地,嘴里拼命呐喊着:“神明啊,救救我吧,救救我吧。”
没过半分钟,一群三十人团的佣兵便推门而入,把这名学者强行架走了。
“神明……吗?”
我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为什么自己从来都没有想过求助于神明呢?
现任小吉祥草神虽然深居简出于净善宫,但不论怎么说,她在名义上始终都是我们须弥真正的神明。
理应被她所福佑的国家现在已经乱成了一锅粥,若是教令院和愚人众当真实现了造神计划,她又该何去何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