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说。
艾尔海森难得的温柔使我做了个美梦。
在梦里,他陪我去了很多地方,都是我曾经去过的地方:蒙德的蒲公英海,璃月的绝云间,稻妻的神樱树,纳塔的魔鬼温泉……诸多如诗如画的场景中,我终于不再是孤身一人。
虽说早在很久以前,我便学会了与孤独独处。单人出行,无法分摊的路费和食费会稍微昂贵一些,却也闲适自在。无需迁就,无需妥协。
梦里云游四方的畅快之感令我对教令院这一方狭小天地愈发难以忍受,这么些年,我被教令院束缚着手脚,活得既憋闷又疲惫。
睁开眼后,天已然大亮,象征着我的一夜好眠。
艾尔海森依旧保持着从身后拥住我的姿势,一动未动。他难得醒的比我晚,我本不想惊扰他,却无奈口渴的很,便只能尽量限制着自己的动作幅度,缩起身子打算从他怀里钻出去。
我刚一动弹,那双抱着我的手臂便下意识缩紧了一些,将我重新捞将回去。
与此同时,艾尔海森似醒非醒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鼻音有点儿重。
“几点了?”
我微仰起脖子看了看挂钟:“七点十分。”
“还早。”
说完这句,艾尔海森便又没了动静。
“……我想喝水。”
我推了推艾尔海森的胳膊,再次尝试下床,不料这一回,他竟然直接把腿压了上来。
他这一动作,因正常生理现象而略微支起的地方便猝不及防地顶住了我。
艾尔海森也意识到了什么,迅速清醒过来。他松开对我身体的钳制,与我拉开距离,换了个平躺的姿势,抬起手臂,用手背抵住眉骨,遮住大半张脸。
“你去吧。”
“好。”
我一愣。
艾尔海森的眼神变得幽深晦暗,叫人看不分明。
他沉默了几秒,忽然掀开被子,握住我的手腕,将我整个人扯进他的怀里。任由我手里的水杯重重地砸在地面,液体扑洒的声音与玻璃碎裂的声音犹如投入湖面的石子,在本该宁静的清晨惊起阵阵涟漪。
“你认真的?”我被吓得懵住了,口不择言,“不是,这么突然吗?我、我都还没准备好。”
艾尔海森努力抑制住略显急促的呼吸,低声说:“不用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