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没想到自己怀孕了啊。”
“那为什么不让我带你去医院?”
“……”
艾尔海森不提这事儿还好,他这一提,我心底更是委屈。
“可是你出门了啊,你不在我身边啊,你要让我怎么办嘛。”
艾尔海森听出我声线中的颤抖,不禁垂下眼,乌黑的睫毛轻轻颤了颤。
他那锋利的下颌线绷紧又松开,接着,唇边逸出一声轻叹。
“对不起。”他说。
我背过脸去,深吸口气,闷着声说:“没关系,我不在乎,反正我早就习惯一个人了。”
艾尔海森沉默了两秒,小心翼翼地伸出手,一寸一寸地向我贴近。他将手掌摊开,缓缓地、轻轻地,隔着衣料,贴在了我小腹的位置。
“以后不会了。”艾尔海森的声音因认真而显得有些低沉,搅碎了我心底淡淡的酸涩,“不会让你一个人的,有我在。”
我鼻子一酸,险些落下泪来。
踌躇良久,我轻声问:“你想要这个孩子吗?”
“想。”
艾尔海森答得很快。
他抬起搭在我小腹上的手,将遮住我半边脸颊的长发捞回我耳后。他温热的指腹沿着我的耳廓一路抚下来,停留在我耳垂的位置,轻轻点了点。
之后,他又把玻璃橱柜里的酒全都搬进仓库锁了起来,存放饼干巧克力白面包等高碳水零食的位置也被各式全麦类代餐所取代。我的一日三餐通通按照合理的营养成分配比,围绕豆类谷类蔬菜水果红白肉所建立。
最让我受不了的是。
他竟然把我们去璃月的船票延期了。
这一延期,我们就赶不上海灯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