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是隔壁社会心理学专攻的小圆帽少年,不仅在辩论比赛中给因论派捧回了金奖杯,他那名为《从实验社会科学的角度探讨对弱势群体分配正义的可行性》的课题研究也令他在院内备受瞩目。
这天,我小组里两位问题学生之一的哈瑟夫依旧泡在我办公室里改论文,连续一周和他面对面的我不禁叹出口气。
我说:“成天负着强压把自己憋闷在小房间里往往只会适得其反,不妨出去散散心,顺便还能整理整理思路。”
哈瑟夫愁眉苦脸着摇摇头:“没心情。”
“你不是那个料理兴趣小组的组长吗?”
“毕业都成问题了,哪还有时间做料理啊。”哈瑟夫叹口气,“我已经把组长交给流浪者了,现在整个小组都是他在管。”
我歪着脑袋,想象了一下小圆帽抱着手臂站在小食摊后接客的样子,不禁有些想笑。
然而哈瑟夫却依旧郁郁寡欢。
我放下笔,正经起神色,认真地问他:“你有没有想过,如果半年后能顺利毕业,你未来打算做些什么?”
“未来?……大概会考虑留院吧,但教令院也不是我这种人说想留就能留的。”
“你很喜欢教令院?”
哈瑟夫沉默了两秒,小心翼翼地抬起头:“我能说实话吗?”
“可以。”
“不喜欢。”哈瑟夫说,“如果不是我老妈坚持,成天念叨着读书才是普通人家出身的孩子最稳妥的出路,我才不愿意挤进教令院过这种卷生卷死的生活,真的好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