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放下酒杯,手肘撑在沙发背上,腰身倚住柔软的沙发垫,以手支颐。
“你明天会去花神诞祭吗?”我问。
“看情况,如果人不多的话。”
对于艾尔海森的回答,我并不意外。比起去人山人海的节日现场凑热闹,他更情愿找一家僻静无人的咖啡馆读书。自从阿扎尔倒台后,花神诞祭便被设成了须弥的法定节假日,假日一词对于艾尔海森的含金量不言而喻。
刚将剩下的半杯酒喝完,我便听艾尔海森问出一句:“你明天几点有时间?”
“哈?”我愣了愣,“怎么着也得晚上七八点了吧,最后一场话剧表演七点半结束,我得留下来收拾现场。”
艾尔海森思忖片刻,说:“好,那就八点半,我在大巴扎门口等你。”
“等我干嘛?”我不解。
艾尔海森摇摇头,抿起唇,无声地轻笑一下,避而不答。
见他如此,我意味深长地“诶”一声,把脸凑近,似笑非笑地盯住他问:“怎么,都老夫老妻了,还玩什么神秘呀?”
“老夫老妻?”艾尔海森低声重复一遍这个字眼,眉角一动,语气平静地说,“我们才结婚不到五年。”
“是吗?”我微微歪着头,仔细算了算年份,心底忽而百感交集,“可是我感觉我们已经在一起好久好久了。”
不待艾尔海森回话,我又长叹口气:“实不相瞒,我小时候可怕你了,你总是端着本书板着张脸,一副天上地下唯我独尊谁都看不起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