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张张口,斟酌半晌,僵硬着身子问:“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安妮塔莫名慌乱地躲闪开目光,她清清嗓子,说:“大不了问酒店多要一床被子就是了,反正这床大得很。”
顿了顿,她欲盖弥彰似的补充一句:“更何况,我相信你是个正人君子。”
“……”
卡维沉默两秒,无奈地笑了。他说:“喜欢的姑娘躺在自己边上,哪有正常男人当得了正人君子?你呀,别太高估人性了。”
安妮塔被他轻描淡写的一句堵得哑口无言。
半晌,她眯起眼,狐疑地瞅住卡维问:“听你这话的意思,你经验还挺丰富的?”
卡维愣住了。
他张张口,斟酌半晌,僵硬着身子问:“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安妮塔莫名慌乱地躲闪开目光,她清清嗓子,说:“大不了问酒店多要一床被子就是了,反正这床大得很。”
顿了顿,她欲盖弥彰似的补充一句:“更何况,我相信你是个正人君子。”
“……”
卡维沉默两秒,无奈地笑了。他说:“喜欢的姑娘躺在自己边上,哪有正常男人当得了正人君子?你呀,别太高估人性了。”
安妮塔被他轻描淡写的一句堵得哑口无言。
半晌,她眯起眼,狐疑地瞅住卡维问:“听你这话的意思,你经验还挺丰富的?”
“……什么经验?”
“你说呢?”
卡维总算反应了过来,吐出口气,随后一手摁住安妮塔的脑袋,一手摇下门口的铜铃。
“好了,不跟你闹了。”他没好气地说,“你不是明天下午的飞机么,正好可以睡个懒觉,我中午来酒店接你。”
安妮塔好笑地看着他:“真的不考虑考虑?我可是在邀请你诶。”
“得了吧。”卡维翻了个白眼,“你不过是想拿我寻开心罢了,我还不了解你?”
-
卡维走后,偌大的和式客房静得惹人发慌。
安妮塔去盥洗室梳顺头发卸了妆,简单冲了个凉,便裹着浴巾走进庭院,打算享受一下这里的露天私汤。
夜间泡汤远没有安妮塔想象的那般浪漫,山峦在月色中模糊成硕大的剪影,色彩单调,沉默且无生机。缭绕着影向山的紫雾与电光掩住了皎月的光辉,显出几分肃杀,倒是与画本中不怒自威的稻妻雷神的形象有几分相似。
相比之下,安妮塔还是更喜欢须弥的雨林景象。尤其是那株托起了整座须弥城的智慧古树,在白日敛尽光辉,夜里却会闪烁起莹莹绿意,与月色相得益彰,不会喧宾夺主。
安妮塔竟然有些想家。
虽然她早已经济dú • lì,却永远是个离不得家的孩子。她常常想,按照须弥文化里前世今生因果宿命的那套说法,她上辈子或许是一片漂泊不定的浮萍,好在善事做尽,这辈子才投胎进了一个温暖和谐的家庭,备受父母宠爱,受尽神明眷顾。
安妮塔的身体被温泉浸泡得燥热,意识也在诸多天马行空的想法中渐渐出走。
她先是想,若真有前世,卡维又会出生在怎样的家庭、过着怎样的生活呢。之后她又想起曾在卡维车上做过的那个关于艾尔海森的梦,她觉得离奇,真是的,依她慢热的性子,又怎会对一个才真正认识不过数天的异性上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