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亦曜一脚把门踹上,嘴硬最后一秒:“注意素质,随手关门!”
秋亦曜躺在雪白的病床上,瞪着雪白的天花板。
胳膊缝了线的地方麻药逐渐失效,传来隐隐的刺痛,让他很不舒服。
睡不着。
他翻来翻去都要注意着不能压到手臂,不自在。
而且这病床和他家里的二十厘米ru胶床垫有着天壤之别,他本来就有点认床,这下还带着伤痛,就更睡不着了。
姜诺在他病床旁边的沙发床上安静地躺着,沙发床折叠起来是沙发,摊开就是床,但是肯定比正经的床要不舒服得多。
受折磨的不仅仅是他一个人。
他能感觉到姜诺也没睡着,于是翻了个身面朝姜诺,用气声问:“你睡着了吗?”
说着,便走出了洗手间。
秋亦曜一脚把门踹上,嘴硬最后一秒:“注意素质,随手关门!”
秋亦曜躺在雪白的病床上,瞪着雪白的天花板。
胳膊缝了线的地方麻药逐渐失效,传来隐隐的刺痛,让他很不舒服。
睡不着。
他翻来翻去都要注意着不能压到手臂,不自在。
而且这病床和他家里的二十厘米ru胶床垫有着天壤之别,他本来就有点认床,这下还带着伤痛,就更睡不着了。
姜诺在他病床旁边的沙发床上安静地躺着,沙发床折叠起来是沙发,摊开就是床,但是肯定比正经的床要不舒服得多。
受折磨的不仅仅是他一个人。
他能感觉到姜诺也没睡着,于是翻了个身面朝姜诺,用气声问:“你睡着了吗?”
“没有。”姜诺侧过脑袋。
秋亦曜:“你冷不冷?”
他身上有厚厚的被子,但是医院被陪护人员的只有一张薄薄的毯子。
“你冷?”姜诺反问道。
“我在问你。”秋亦曜说。每次总是这样,他问姜诺什么问题,姜诺都不回答,而是反问他。
“有点儿。”姜诺答道。
“那你来我床上。”秋亦曜用那只没受伤的手拍了拍床。
姜诺犹豫了下,同意了。
出于私心,他想离秋亦曜更近一点。感受到对方的体温,才能让他有安全感。
之前他躺在沙发床上睡不着,倒不是因为冷,而是因为一闭上眼,眼前就是今晚发生的那些惊心动魄的画面。
半条被血浸透的手臂,还有更遥远一点的,他母亲的死。
只有确认秋亦曜还活着,身上还散发着蓬勃的生命力,他才能安心。
原本他躺在沙发床上是和衣而睡的,他把外套一脱,就钻进了秋亦曜的被窝。
医院的床是单人床,硬挤两个身材高大的高中男生就显得更窄了,两人要紧紧地贴着才能不掉下去。
秋亦曜后背贴着姜诺,姜诺长手一伸,揽住秋亦曜的窄腰。
“挤吗?”姜诺问。
“唔,还好。”秋亦曜说,“这样好暖。”
“嗯,睡吧。”
姜诺轻柔的声音好像摇篮曲,秋亦曜刚才还翻来覆去的,这会儿一下就困了,阖上眼睛轻轻道了声晚安。
夜色沉沉,深秋的风吹过落叶的枝丫,医院里他们刚刚去过的急诊仍灯火通明、人来人往,而住院部的其中某一间病房里的两个少年相拥着进入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