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亦曜呆滞地看着这个禽兽在亲完人后,就开始刷题,在草稿纸上写下密密麻麻的步骤,仿佛刚才亲了人的不是他。
或者刚才不是在亲他,而是在做什么家常便饭的事情。
比如拍拍兄弟的肩膀之类。
但只有秋亦曜知道,刚才姜诺凑过来亲他的那一下,他的心好像瞬间失重了,漂浮在半空中,一种奇异的感觉在心里滋生蔓延开来,痒痒的,很微妙。
这是什么情况?
他从未有过这样的感觉。
他突然想到一句话:就好像千万只蝴蝶在我肚中翩翩起舞。
在那一刹那,他好像感觉到了。
秋亦曜盯着姜诺的嘴唇看。
刚才亲吻他的凶器,红润温软,勾勒着好看的弧度。
他心里警铃大作——和姜诺的这场赌注,已经越走越深,再不认输,就要有什么东西脱离预定的轨道了!
姜诺似乎是注意到了他的目光,正要转过头来。
秋亦曜假装尿急说一句“我去厕所”,已经是他最后的演技。
说完这句话,他就飞快地跑了。
跑到卫生间飞快地把门反锁上,扶着洗手池粗粗地喘气。
姜诺听见卫生间的门“啪”的一声被反锁,那个强装镇定的慌张少年心理活动昭然若揭,而他也是半斤八两,并没有表面上装的那么云淡风清,他刚才看试卷都不知道自己在看些什么,就一通瞎几把写,自己都不知道那算是什么牛头不对马嘴的答案。
很失控。
此刻,秋亦曜跑走了,他才有心思回味刚才那个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