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走就走,他们决定今晚出发,到了那边刚好赶上他们晚自习下课,说不定可以见上一面。
虽然秋亦曜嘲笑陈家辉一天到晚心绪不宁,其实他自己也半斤八两,说是为了安抚陈家辉才提出的建议,但其实是他出于私心,也很想去那边看一看。
乘着公交车从城南到城北,加上没吃晚饭,秋亦曜被晃得都快吐了。
旁边陈家辉也没好到哪里去,脸色差成了菜色。
下了车后,两位为爱奔赴的难兄难弟互相看了看彼此憔悴疲惫的样子,心生后悔——如果能重来,他们一定会选择在学校里呆着,这爱不要也罢。
秉持着“来都来了”的优良中华传统美德,他们决定还是要去教研学校看一眼。
这里荒郊野岭的,周围一点别的建筑都没有,就孤零零的一座学校,四周用高高的水泥围墙围着,像个四周密不透风的监狱。
他们绕着学校外墙走了一圈,很快就找到了宿舍楼。
学校不大,宿舍楼也只有一幢,一共六层楼高,此时因为晚自习还没下课,大多数房间的灯都是黑的,不过也有一些房间亮着灯,估计就是同学们口中说的那些,中途退赛的选手。
冬夜的风吹得两人瑟瑟发抖,他们不知道姜诺和徐成的宿舍具体是哪一间,但是秋亦曜听姜诺说过,他们同一个学校的住在一起,估计他俩大概率是同一间或者隔壁间了。
于是他们随便找了处看起来比较避风的地方等着。
很快,学校里便传来了打铃的声音,然而不同于他们学校那种下课时吵闹的嘈杂声,这里几乎听不到什么人说话的声音,宿舍的灯纷纷亮起,他们只觉得从眼前这幢庞然大物里传出来的,只有洗脸盆、牙杯之类的铁制品砰砰地碰撞的声音。
诡异的沉默。
“都没人讲话的吗?”陈家辉也发现了这个奇怪的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