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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噩梦中惊醒的时候,鲜红的血已经染了氧气罩,晕出浓重的铁腥味,怪恶心人。

可顾承还是深吸一口气,近乎贪婪的,深嗅了下血的味道。

闻一闻吧。

声音暗哑,靠在他耳边,惩戒似的低吟:“顾叔叔,真好看……”

顾承紧咬牙关,想甩开他,却被青年以更狠的力道遏住手腕,按回镜子上。

叮——

手表撞击镜面,发出一道醒人的脆响。

不由分说的灌入耳膜,气的顾承差点吐血。

“咳咳咳!”

剑眉轻拧,顾承一口气没提上来,竟是一连咳嗽了好几声。

从噩梦中惊醒的时候,鲜红的血已经染了氧气罩,晕出浓重的铁腥味,怪恶心人。

可顾承还是深吸一口气,近乎贪婪的,深嗅了下血的味道。

闻一闻吧。

可能是最后一次了。

顾承在心里安慰着自己,半晌,才慢悠悠的抬眸,去看病床边的按铃。

他病了。

按理说,该叫医生的。

可现在,他根本没有力气抬手,更没有人陪床。

二十六年前,父亲趁着母亲头七,欢欢喜喜的和小三成了家,一女两子,其乐融融,谁会管他这个外人的死活。

肝癌晚期,药里还被人动了手脚,能撑到现在,已经是万幸了。

只可惜,没亲手弄死那群把他害到这个境地的傻x……

还有,春梦里,谢祈年在亲他。

不可能,他们明明水火不容,恨不得掐死对方的,怎么会……

【滴————】

可能是最后一次了。

顾承在心里安慰着自己,半晌,才慢悠悠的抬眸,去看病床边的按铃。

他病了。

按理说,该叫医生的。

可现在,他根本没有力气抬手,更没有人陪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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