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承心底倏然一紧,指尖紧跟着蜷缩而起,前几天,他提到顾铭,谢祈年的目光也有些闪躲。
怎么了?
那孩子……
说到这里,谢蕴终于顿了一下,笑道:“算了,算了,不提也罢。”
说完,又像是故意抛出诱饵一般,继续道:“你是个值得尊敬的对手,我并不想让你难过。”
顾铭?
顾承心底倏然一紧,指尖紧跟着蜷缩而起,前几天,他提到顾铭,谢祈年的目光也有些闪躲。
怎么了?
那孩子……
顾承立在原地,脚有些发麻,他不自觉动了动,喉结轻滚,刚想问:“顾铭怎么了?”
就听谢蕴率先开了口:“一个月之后,是阿瑾的生日,是我等他的第二十年。”
“我曾经问他,如果有一天,我找不到你了怎么办?”
“他说没关系,我会回来找你,但可能时间有些长,我脑子不大好用,转的慢,谢哥不要嫌弃。”
“我抱着他吻他,说:多久我都愿意等,一辈子也可以。”
“然后他就笑了,说:怎么可能?最多两天,我就会想办法联系上你。”
“可能你不知道。”一提到爱人,谢蕴就像是打开了话匣子,不遗余力的介绍着:“他……他是你们传统意义上说的那种……书呆子,他学习很好,不爱与人社交,也不爱跟人说话。”
“怎么会在高中最后一年,跟我这种不学无术,满脑子都是做生意赚大钱的人,分成一桌。”
“怎么就能大学跟我一个宿舍,怎么就会……用那么那么多的小心思,主动跟我告白呢?”
“他明明连我的取向都不清楚,明明自己在背地里,受了那么多人的鄙夷和嘲讽。”
“所以我一直在想,我怎么配?怎么配让这样的人喜欢。”
谢蕴思绪迷乱,说的话也有些前言不搭后语:“给他报完仇,我就迷茫了好一阵,我忽然不知道自己活着的意义是什么,给父母养老吗?”
“也许吧。”
“所以,我就一直往家里寄钱,但他们当时找过我,无数次请我回去都被我拒绝了,我还真的为了阿瑾,跟他们写过关系断绝申请书,那一年,我母亲正好去世了,父亲伤心,不肯要我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