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断药好久了。
黄教授说“是药三分毒”,如果第二人格出现的没那么频繁,陷入抑郁的时间也不长,就可以断了。
没有药物压制,一些幼稚的小情绪总是很容易往外跑,比如纠结订婚宴,比如谢祈年一周没回家,比如调查黎江儿子的下落,都足以让他难过。
这样不好。
顾承想:他得把注意力,转移到工作上。
听着门外没了动静,顾承再次坐好,伸手拉开了床头柜。
正准备找一找以前的药,就发现,柜子里空了,留下的是一个皮质的黑色腕带,中间以锃亮的链条相连,下面还有一张小纸条。
写着什么“偷偷喝药要被罚”之类的字眼。
还没来得及看清,外面便响起了熟悉的脚步声。
顾承慌忙关了抽屉,没事人的靠在床头,正准备做个去倒水的样子,就见谢祈年搬了颗大榴莲回来,轻轻放到了地上。
然后,又去客厅给他接了水。
水杯送到他手里,自己则当着他的面,毫不犹豫的,跪在了榴莲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