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珩看着段白跑远的身影,一动都没动。不是他不生气,他只是不想在余星河面前留下不好的印象。
要是现在就去教育段白,陆珩怕余星河会因此害怕自己。
陆珩转过头,看了眼余星河把头转过去、紧闭双眼的样子,皱了皱眉头。
他刚给余星河买完粥回来,就看到段白跑进去骚扰余星河。
那是连自己都不敢触碰一下,生怕会亵渎了的人,段白就这么大大咧咧地跑了进去。
但段白进去,明显是已经打扰到了余星河。自己再装作什么都没发生,把自己隐藏起来明显是不行的。
陆珩想了想,轻轻地走了进去,动作小心的样子和段白就是两个极端。
他把粥放在了余星河床边的桌子上,垂眸看了阵余星河后,说:“抱歉。”
陆珩缓了口气,看余星河没什么反应,等了几秒才继续说道:“给你粥。”
余星河睁开眼看了眼陆珩,“没必要”。
说完,又转过去不再看陆珩了。
陆珩手足无措的站在床边,余星河一句话就让他不敢动了。
看余星河没有再交流的欲望了,陆珩只能干巴巴地说了句:“给你喝”,然后就转身离开了。
离开病房的陆珩,想了想余星河这段时间的样子,犹豫了下,下定决心的朝一个方向走去。
陆珩推开段白办公室门的时候,段白正翘着二郎腿,拿着本书在手里晃来晃去,嘴里还哼哼着不成调的小曲。
门被推开的时候,段白往外撇了一眼,“谁啊,连门都不敲。”、
抬起眼看到进来的是陆珩的时候,把段白吓得手里的书都没拿稳,‘叭’一下砸到了自己脸上。
“我c!”,段白一边揉着自己被砸疼的鼻子,一边在心里愤愤地想,‘这煞神怎么又来了,不忙着陪他的心尖尖去,又来给我找麻烦’。
陆珩看了眼段白的蠢样,一副看自家智障儿子的表情不想理会,进来后就自己找了个舒适的会客沙发坐着。
“大哥,你日理万机的,怎么又有空来找我这种小人物啊”,段白掐着嗓子阴阳怪气道。
陆珩盯着段白的表情一言难尽,仿佛是在说让他正常一点。
段白看到陆珩的表情也收起了自己的公鸭嗓,稍微贫一下恶心恶心陆珩还行,恶心过头了可是会被打的。
“怎么了,不去陪余星河了”。
陆珩低着头想了想,说了句:“心理医生”。